宗盛看着池越,深深皱起了眉头。
裴浩听懂了池越的意思,忙说:“我去命人准备一盆猪血来。”
池越抬手阻止:“裴大人,不必了,猪血的气味不同,万一那家仆有些能耐,我们便要功亏一篑了。
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若有闪失,我无法向爷交代。”
裴浩知道陛下给了祁霄天策营的调令,但池越一直和宗盛跟在祁霄身边,喊祁霄一声“爷”,裴浩并不知道他天策营的身份,只以为是祁霄的亲卫。
心想着祁霄在抚州竟然能将这等江湖奇人收入麾下,着实令人佩服。
“……好吧。”
裴浩点头,“那便要委屈你了。”
“裴大人哪里话,分内事。”
在入大牢之前,池越还做了一件令裴浩和宗盛都惊掉下巴的事情,他将那盗匪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连鞋带袜,甚至束发的绳都没放过。
死者的衣服都是要烧掉的,太晦气,可池越好似一点没觉得。
这一下,池越只要往地上一躺,彻头彻尾就是那个已死的盗匪,没人会有任何怀疑。
池越看向裴浩:“裴大人,可以了。”
“啊……啊,这边走。”
池越站着不动,抬起了双手往前一递,是要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