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祭的流程虽说有些繁复,但多一人少一人的应当不妨事,没道理一定要让祁霄来替。
“九殿下以为请殿下入列参加月祭是事出突然?”
祁霄皱了皱眉,听宁晚萧的意思,莫非并不是?
宁晚萧吃着菜,闲聊似得说道:“月祭说不重要却是中秋祭奠,说隆重又不如年终尾祭,司天监不敢马虎。
但礼部那边却有头疼之处。
照惯例,皇长子、陛下嫡子,以及成年了的皇子皆该参加,可殿下回京不过月前,礼部不敢擅自做主,这一拖二拉的就到了现在,才给殿下送去章程。”
宁晚萧话说到这个份上,祁霄就全明白了。
月祭的章程和安排全由礼部和司天监主持,一般陛下不会亲自过问。
虽有惯例可循,但循不循例却不一定,事关皇家祭礼,礼部得看皇后娘娘的脸色。
祁霄自回来之后,样样出风头,颇得陛下看重,皇后心中必然不快,想借月祭敲打他一番。
礼部拟定的章程上该有祁霄的名字,只是帖子并没有及时递送给他。
若没有陛下的旨意,祁霄猜想礼部明日一早会去同会馆请他,赶鸭子上架推他进来临仙台,出个不大不小的纰漏,他们只需说章程早就送了,是祁霄忙自己不记得,便能推的干净。
可对于祁霄而言,作为皇子在中秋祭奠上失仪,辱没皇家颜面事小,对天尊不敬事大,何况他还生来带着个“天狼灾星”的批命,能作的文章可太多了,唾沫星子就够淹死他。
没想到户部的案子查到大皇子头上,反而让祁霄逃过一劫。
“多谢宁国师告知内情。”
“内情?殿下说笑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