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叔近日辛苦,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公子也是,莫忧思过甚。”
池越被留在仰熙斋,还被宗盛死死盯着,祁霄的不信任就如此直白,直白到令他不悦、气馁。
“你家王爷可真是心思难猜,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池越支着下巴,跟宗盛大眼瞪小眼。
“你若有错处,爷会告诉你的。”
池越想了想,这话倒是不假,他初来仰熙斋时,就因对宗盛的一句戏言得了祁霄一番教训。
“既无错处,殿下为何如此待我?”
“爷待你不薄。”
“哪儿有?”让宗盛看着他就是不薄?
“爷吩咐的事情办妥,没吩咐的事情别问。”
池越闻言一笑,这倒是天策营一贯的规矩没错。
但祁霄还不是天策营真正的主子,若有一日,他真的成了主子,却不信任池越,那便是池越的死期了。
池越叹了一声:“罢了,与你说不明白。”
二人无事可做,又突然无话可说,一室寂静,只听屋外风雨大作。
忽然池越目光一闪,动了动耳朵。
宗盛看着他,应该是他听到了什么动静,宗盛屏息侧耳静听,风雨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像是脚步声。
池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推窗出去了。
宗盛紧随其后,跟到了祁霄书房窗下,果然有人入内。
一个侍女打扮的丫头钻进书房,因雨大地湿,她脱了鞋才入了房内,蹑手蹑脚地四处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