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见唐绫嫣然笑颜,也笑起来,越笑越是苦涩,又是一叹:“陛下必不能容你。”
由大陈出兵伐齐之难,就算举一国之兵越过凤林山,都几乎是不可能胜的,所以才想联合周国,用十万玄铁矿,甚至更多其他东西,威逼利诱周国发兵,只要周、齐开战,兵力东调,待齐国兵乏,大陈即可坐收渔翁之利。
而唐绫的计谋可以为周国保住兵力国力,不做陛下的马前卒,但又可替陛下完成伐齐的野心。
赢则两利,输亦不会动摇国本。
唐绫看透了陛下的谋算,破了陛下的局。
无论伐齐成败,陛下都不能容他活着。
“所以你更得去,你得护着我,不是吗?”
祁霄紧紧拥抱唐绫:“是,我会护着你。”
拼了命也要护着他,违逆圣意也要护着他。
所以唐绫才说,这个法子,会让祁霄失去夺嫡的机会啊。
即便此战胜了,祁霄挣来的军功也不能帮他什么,失去了陛下的圣心,他可能活得更难。
琳妃请唐绫护住祁霄,不要让他牵涉党争、更不要卷入三国纷争,只求他余生平安喜乐。
唐绫是可以做到的,但他不能,他向祁霄索要的,是生死、是荣辱、是他的全部,甚至远远超过了他能给的。
唐绫跪坐起来,身上未着寸缕,双腿打开着,赤白得呈在祁霄眼前,不做诱惑之姿,就这么静静的让祁霄望着,也把祁霄望着。
能这样看着他的人只有祁霄,能看到这样的唐绫的人,也只有祁霄。
祁霄伸手抚过唐绫的肩头、心口,揽在他腰上,另一手托着他的脸颊,四目相对时什么言语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