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祎盯着唐绫,看不穿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之下是怎样的狠毒心思。
唐绫方才已经起了杀心要将他五马分尸,又为何不杀他了?只因为他爹求情?
“忠,古来有解,是为敬也,从心,中声,亦可解做直也,内尽其心,而不欺也。
将这忠字释为尽心竭力,冯大少爷以为然否?”
“自然不错。
为臣为民,尽心于君尽力于国。”
“那,义字何解?”
“义,谓天下合宜之理。”
“好。”
唐绫抚掌一笑,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冯祎,“请冯大少爷将此信念出来给大家听听。”
冯祎皱眉,方才不是要辩忠义,怎么又要让他读信?
“你究竟想做什么?”
“冯大少爷方才说,为臣为民,尽心于君尽力于国。
唐某由衷钦佩,不过如今齐国上位者昏聩无能、庸碌无道、四维不张,不顾百姓之本、不思治国之安、不欲社稷之长久,我倒想问冯大少爷,如此,你该如何尽忠心?尽了忠心便要齐国百姓为之而苦吗?”
“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说吗?那你何不将许大将军的亲笔书函念来大家听听?”
冯祎手里捏着信,心头突突狂跳,唐绫振振有词并不似胡言乱语,见他一派泰然竟比刀架在冯祎自己脖子上更让他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