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祎听得这些话也觉不齿,可还嘴硬:“那是献州州府衙门祸乱当地,那种贪官污吏自是不可饶恕!圣上不过是被奸佞蒙蔽视听!”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着,偏信也。
如此耳目闭塞何以为明君?”唐绫一句话将冯祎堵了回去,又问,“那我再请问冯大少爷,你可知霸山的税赋较十年前,涨了多少?”
“……这……我……”
不必冯祎想什么说辞,四周百姓先替他抢答了:“盐税年年涨!相较十年前涨了三成有余!”
“通商路引也是年年涨价。”
“从六年前开始,家中有仆役便要纳人丁税。
家中有子不愿入伍,则每年要额外纳献兵粮!”
“我家田地贫瘠,不足每年纳粮之数,我家老大便被定了三年徭役抓去了硕粱!”
唐绫看了一眼冯祎,追问了百姓一句:“这位大娘所言徭役可是为了皇家别院修造之事?”
“是是!正是!”
唐绫转向冯祎,说:“贵国圣上穷奢极恀,连年大旱视而不见,不顾百姓生计,为一己享乐要学周国渝晋避暑山庄,造千湖之景,难不成,这是被佞臣所逼?”
冯祎怔怔地看着唐绫,无话可说。
“赵老相爷赵博琛极力反对修建别院一事,可惜触怒了贵国圣上,令其告老还乡,赵相不惜以死明志,却被瞒了下来,无人所知,你们只当赵相是病死家中的。”
“这这这……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