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也是一笑,只是那一笑之中还深深看了唐绫一眼。
池越是天策营的人,离开元京之前不知道陛下有没有给他别的任务,将他留在唐绫身边,祁霄并不能放心,池越的忠心是对陛下的,能分祁霄一半就算不错了,还是带在身边的好。
“累了吧,吃完午膳就去睡一会儿吧。”
唐绫点头。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屋内很安静,城楼很安静,好像整个霸山城都很安静。
唐绫吃得很少,祁霄没勉强,牵着他往里屋走:“陪我小憩一会儿。”
祁霄将唐绫圈在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一边给他搓着手:“太凉了。
是不是昨夜受风寒了?”
“我没事的。
就是自小便怕冷。
好在,霄儿身上暖。”
唐绫往祁霄胸口靠了靠。
祁霄笑起来,唐绫偶尔同他撒娇,却极少唤他霄儿,这便是有心想要搪塞他了。
祁霄拢着唐绫的头发,轻声说:“你只吩咐了将韩潮生关押看管起来,却未交待动刑,更没让池越去掌刑。
你是知道我囚禁了他的妻儿,才对韩潮生说的那些话?是吓唬他,也是说给我听的?”
唐绫笑了笑:“战乱之中,我没那么多仁善之心匀给别人。
该用的手段就用。
皮肉之苦他或许不怕,那就只能让他为自己的妻儿提心吊胆,总不能让他过的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