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有区区四千人,要守住霸山、对付许证,还得靠祁霄。
知道祁霄到哪儿了吗?”
“刚想跟你说呢,晚上收到了飞鸽传书,他已经入槐延关了。”
唐绫点了点头,祁霄一切安好便是最好。
“看来祁霄那处进展顺利,咱们只需拖住许证即可。
都按计划行事吧。”
二月初三,忌远行。
卯时正,许证的大军刚要从正野关拔营,便见人群向正野关慢慢聚拢,而且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像潮水一般涌向了正野关。
“救命……”
“给口吃的吧……”
“放我们入关啊!”
刑天关中百姓七万余人,祁霄的人又一连破了好几城,流民何止十数万计。
他们四处流徙、漫无目的,祁霄分了人混在其中,一边收消息,一边散播消息,就像这次,唐绫只说了一句,三月初三正野关北城郊朝廷放粮,自然而然得引得流民往正野关来,将许证的大军堵在路上。
这虽然是拖延之策,不过唐绫的用意也并不仅仅只是拖住许证一时半刻罢了。
流民饥饿困顿、流离失所、无所倚靠、求救无门、绝望悲戚,他们围住正野关、围住许证大军,好像许证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百般祈求,就为了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