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绫将信放到白溪桥手边。
白溪桥搁下碗筷,先拆了信来看,只读了了开头他便皱了眉,抬眼看向唐绫:“这……?”
唐绫只笑,白溪桥又低头继续往下读,读完了愣了半刻才将信收回去。
“这是……你仿了韩潮生的笔迹?”
白溪桥对唐绫的笔迹并不熟悉,只匆匆看过一两次,这封信的字迹瞧着不像。
而信中的落款是韩潮生,口气也是属下对上司、甚至有些子侄对长辈的意思,是韩潮生写给许证的劝降书。
“这许证能信?”白溪桥疑惑地看着唐绫,他的这封信定然不是为了挑衅许证才写的,否则用不着如此费心,信中言辞恳切,根本没有要激怒许证的意思,甚至有些害怕许证生气,还带着些劝慰。
唐绫轻轻摇头:“大约不能吧。
所以你明天送信时一定要大声地喊,要尽可能让更多人听到,信是韩潮生写给许证的,是要替我们劝降许证。”
白溪桥眯了眯眼睛:“韩潮生死活不降,这一个月几乎就没开口说过话。
你既然能模仿他的字迹,令齐军相信韩潮生已经降了,还用得着留他活命?”
“韩潮生还有用。
不着急杀他。”
白溪桥将信小心收进怀里,不问了,举筷往唐绫碗里夹了块肉:“你多吃点吧。
等霄儿回来若见你瘦了这么多,肯定要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