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还好吗?朝中局势如何?”
沈律叹了一声,唐绫总算想起来要问一问大周的朝局了。
“齐国皇帝向皇上发了国书,说愿意割让柳江以东三州五郡,请皇上即刻退兵。
我离营前,圣旨已经到了,不过侯爷让人稳住了内官,推脱自己巡营未归,暂时没有领旨。”
“……诏书已发,父亲搪塞不了几日。
但付守光还没有立刻拔营回硕粱,说明父亲还未撤兵,岂不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的事情,荀安侯不能做,他已独掌军权,唐家声势太盛,今次若在被扣上一个忤逆圣意、违抗圣旨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
“侯爷是为了你。”
唐绫沉默,他岂会不知?佔事处将他掳走,付守光借此威胁荀安侯撤兵,可他爹若真的撤兵,那齐国皇帝国书中愿意割让的土地如何会轻易给出来?他爹若撤兵,佔事处和付守光更不可能将他交还给大周,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利用他逼迫荀安侯。
而且一旦给付守光回援硕粱的机会,说不定就会成为齐国扭转局势的机会。
“我已经你平安的消息发回去了,侯爷应该能安心些。
只要你尽快跟我回去,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沈律看着唐绫,忍不住语重心长,“侯爷说,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全须全尾得带回去。
去年将你送去陈国,侯爷心里有多难过,现在就有多急迫得想你回去。”
“……下雨了,今夜是他最好的机会。
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沈律无奈摇头,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绫居然还是不肯松口,还是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