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厉害了,荀安侯世子唐绫!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一年前要向陈国低头投降的是主和派,唐绫真的去议和,又成了他替皇上做主卖了自己的亲妹妹。
出兵伐齐是因为有利可图,柳江以东皆是平原良田、财聚民富,得这三州五郡便可让大周空虚已久的国库充盈起来,更何况若让陈军过了柳江,大周便无险要可守,日后大难临头,还不是要让唐家领兵,用数以万计、数十万计的人命来填?!
倘若此次陈周兵败,必然要给唐峘安个征战不力的罪名。
可赢了,就是唐峘野心勃勃,功高震主、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唐家身上的污就是跳进太华江也洗不清。
“……”唐绫无话可说,他知道朝中许多人见不得唐家如此得势,就连皇上都容不了,只是唐家在这个位置上,脚下已然是万丈深渊,镇不住也得镇住。
唐峘看着唐绫低头不说话,气归气,气话却还是咽了下去,将桌案上的卷册朝着唐绫的脸扔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得我眼都要瞎了,你来整理,明日呈送皇上。
老子得去喝两斤酒缓缓,气死我了!”
唐绫猝不及防地被卷册砸了脸,忙弯腰捡起来,乖巧地走到桌案前,不敢忤逆父亲。
他知道唐峘恼的朝中之事,除了在自己儿子面前,他也无法在旁人面前发脾气。
“你先整理,理完了让人把这些、那些全部一起送入宫中,省得有心人又乱嚼舌根,说我侵吞田财。
张嘴就来,比说书的都厉害。”
唐峘看着唐绫不禁大叹一声,伸手往他脸颊上擦了擦:“疼不疼?不会躲吗?回来了就没话跟爹说吗?这一年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都不说说吗?”
“爹,我没事,您也别生气了。
您就当他们都是说书的,胡编乱造图个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