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费尽心力从佔事处的密函里破解了当年的迷案。
当年白柳执掌西南兵权驻守凤林山,一贯不涉党争。
公孙氏牢牢把持着兵部,秦氏一再拉拢白柳不成,早生龃龉。
而让秦氏容不得白柳的起因,竟然是当年秦江水患,白柳滞留川阳时意外发觉川阳和周围两州贪墨赈灾银和修河款。
这些州府和工部都在秦氏掌控。
当时白柳没有直接的证据上呈陛下,只能隐而不发,水患之后请了寒辰宗的兄弟以江湖身份暗查,不料惊动了秦氏。
更糟的是,秦氏身边居然埋有佔事处的人。
秦氏做了个局,在军饷路过川阳时暗中挪走了一半。
户部里本就藏着各种腾挪转移的脏事,一时半会儿不易察觉。
后来兵部跟户部就为了军饷闹了起来,给了秦氏绝好的机会。
待公孙氏反应过来秦氏要对付白柳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袖手旁观,既然白柳是他们无法拉拢的人,不如作壁上观,等时机去捡西南兵权。
“师兄,那个人根本不在乎。
权利倾轧之下,修河款、赈灾银的真相,军饷的真相,大将军和师父的真相,都不重要!”祁霄气得发抖,“谁是太子也不重要!我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这一切祁霄从小就是明白的,他生在那座皇城里,那里的人所做的事为的都是权利二字,有权利才能活下去、才能活的好。
他也许是离开元京太久,才会误以为他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着,做他想做的事情,爱他喜欢的人。
“你难道要抗旨吗?”
“他封了你个将军,你就甘心为他卖命?!”
“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