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说的对,事已至此,即便送他回陈国,也不可能让陛下消气,更别说完成婚事,还继续让他做储君、继皇位。
书房内,唐峘没让祁霄坐,也没命人杯茶,完全不将他当做客人,完全像昨天训唐绫那般,面对着祁霄,第一句话就问:“昨天夜里,你不在东厢,是我招呼不周了?”
祁霄喉咙一紧,仿佛是一下被唐峘掐住了脖子,不仅心虚,竟还有些害怕。
“不敢欺瞒侯爷,昨夜,我留宿在暖阁,确实不在东厢。”
唐峘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出毛病了,一口气堵在心口喘不上、咽不下,他瞥开眼不看祁霄,压着脾气又问:“你方才说要与我聊一聊,现在说罢。”
唐峘直来直去,祁霄也不含糊,直接给唐峘行了跪拜的大礼,给他磕了个头,把唐峘吓了一跳。
“请侯爷允许我一生一世陪在唐绫身边。”
“……你!你说什么?”
唐峘耳朵好得很,但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请他允许?一生一世?陪在唐绫身边?这算是什么遣词造句的方式?
祁霄低伏着,又重复了一遍:“请侯爷允许我一生一世陪在唐绫身边。”
“……这算什么?你算什么?让我把你收进侯府里给唐绫做侍卫?随从?还是什么?”
昨天唐峘还在质问唐绫,像祁霄这样的人能甘心做个伺候人的?没想到,才一个晚上,祁霄就自己来了,跪着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