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人见阴刀放下笔,侧眸看着她,“你还要看我多久?”
“嗯……”阿黛深思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的说起谎来:“一辈子,可以吗?”
随意到极点的谎话,她说出来的时候都一脸真诚。人见阴刀压下心底的不适感,起身拉开门:“随便你。”
他转身往寝居走,身后很快又传来的哒哒哒的声音。那是阿黛在走廊里小跑,她完全没有一点守礼的意愿。
走到寝居门口,人见阴刀回头凝视着已经跟上来的阿黛,眉间一片郁色。
——这女人,竟然真要跟到寝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回想起阿黛这几天的行为,他捏紧了门框,拉开门走进去。
阿黛跟着进了屋。
人见阴刀的寝居还是跟以往一样,简单整洁。唯一一点不同,是木桌上放着的盆。那里头,有个木偶直直的立着。
趁人见阴刀正忙着脱外袍,阿黛悄悄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往木偶身上戳去。
“不准碰。”发现她的动作,人见阴刀阴沉的命令。
假装没有听到,阿黛继续手上的动作,被几步赶过来的人见阴刀抓住了手腕。他看起来很不愉快,手掌持续用力。
“疼。”别过脸,阿黛鼓起脸颊,“人见阴刀才不会这么粗鲁呢。”
人见阴刀沉下眸子,正要说话,摆在桌子上的木偶已经被阿黛用另一只手拿了起来,他皱起眉头,伸手去抢。
阿黛不想让他拿回木偶,藏在背后问道:“杀生丸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犬妖的名字,人见阴刀将阿黛拽到面前,阴恻恻的盯着她。
无论何时看过去,她的双眸都清澈明亮。偶有动作时,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仿佛在勾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