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根据……”
之前面对方远山滥杀无辜时、还能振振有词的安格斯,此时被他的一句话竟然给问住了。
是啊,根据什么呢?难道跟他说,这是来自劳工党内部的命令、同时也是平衡各方利益的结果吗?又或者说,谁让你“吃独食”、又没有政治背景的?
安格斯毫不怀疑自己只要说出来,面前这个年轻人会一枪崩了自己。现在的自己在他的面前恐怕没有什么安全部高官不高官的,只有是不是“敌人”这两个字!
看在方远山的双眼还冷光四射的看着自己,安格斯的鬓角流下了一滴冷汗,他很清楚,今天这个问题回答不好、自己很有可能死在这里。
一秒钟,两秒钟……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我很抱歉,这回逮捕你的事情纯粹是出于政治需要,与其他无关!~”
“哼~”
在听到这个安全部的部长终于说出来的时候,方远山不屑的哼了一声,脸上挂着早知如此的表情。
对面的安格斯在他哼出口的时候,心脏都漏跳了几拍。说到底人都是怕死的,这个杀红眼的“魔神”、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真要是拿自己开刀了,最后自己很可能也是白死。
房间里的卢拉·西斯尔在詹姆斯·巴比特话说完之后,眼神幽幽的看着这位曾经的副手。
而巴比特则是非常坦然,在他的目光中再次说道:“对于罗赛福女士我本不想多说什么,但你应该很清楚,她早年的那段经历让她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这回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在她的身上。”
西斯尔总统眉头皱了皱,随后也叹了口气。他知道巴比特说的是正确的,这回的事情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她的身上。
早年的罗赛福积极参加地下组织反抗独裁统治,并且化名为“特拉斯”,潜入圣保罗州州长的房间,从保险柜里拿走了200万美元,并留下字条:州长先生,这些钱都是“偷”来的,我们会将它用在正途。
随后她就被捕入狱,在圣保罗、里约热内卢和米纳斯吉拉斯的军事监狱里,度过了整整3年。期间,她反复受到酷刑凌虐,被审讯人员殴打,直到牙齿脱落、子宫出血,双脚、双耳都遭到电击,有时还被剥光衣服、缚住手脚,倒挂在一根棍子上,电击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样残酷的凌虐,要说罗赛福没有心理扭曲,说给谁都不会相信。罗赛福对现任的军方人物一直都没有好感,在她任职政府部门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和军方人物有过私下接触;而且由于她曾经不光彩的行为,使得她在上层政治环境中的名声一直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