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方远山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站在主席台下面的保镖走了上来,从腰部的枪套里掏出了手枪递给了他。
“咣当~”
手枪被扔到了女人的面前,嘴里冰冷道:“以你的案值起步二十年,而巴西女子监狱什么情况想必你多少有点了解,所以我给你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如果不需要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跟他们去警察局了!~”
地上的阿维娃绝望的看了一眼会场四周的黑衣大汉,随后又看了看地上的枪支,颤抖着伸出了右手,等摸到冰冷的枪身时、她仿佛被蜇了一口似的,左手猛的捂住了嘴巴,泪水滚滚而下,压抑着嗓音的悲戚声传来,让人闻之动容。
主席台后面的方远山,心里有好几次想算了,但还是咬咬牙没有说出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仅仅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既往不咎,那还是什么集团公司?跟草台班子又有何区别?
地上哭着的阿维娃,心里使劲的想着过往的种种。随后又想到了桌子后面的这位年轻董事长。以往只要在公司里看到方远山,每回他都是笑容满面的,甚至她都记得有一回他还跟她开过玩笑。
还有一回她正跟办公室里一群女同事闲聊,当时正好说到谁要是把老板诱惑上床、她们就集体凑份子给谁来个大礼。结果方远山从她们背后不期而至,嘿笑着说他抵抗力很低的,谁想约他尽管来,结果把办公室的一群妹子吓得一哄而散~
想着想着地上的阿维娃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副泪中带笑的凄美神色,同样让人观之不忍。
想到自己那几次着魔般的行为,她的眼睛里有后悔,有难过,还有对生的留恋,对死的恐惧。这一切的种种让她都难以抬起手中的枪支。
时间无声的流走,也许是想明白了,地上的阿维娃在监狱和死亡之间终究是做出了抉择,把右手缓缓的抬了起来,对准了太阳穴。
“乓~”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去,阿维娃身体猛得扑倒在了地上,脑袋狠狠的撞击在地板上,侧脸血肉模糊,鲜红的液体顺着淡黄色的地板缓缓流到了主席台下面。
二百多名公司高管被这一声枪响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里面很多人干脆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直接跪倒在了地板上。
主席台上的方远山,在听到这声枪响过后、脸色更加的阴沉了起来,眼神如刀子般在台下的众人的脸上一一滑过。
阿维娃原本罪不该死,但是让他不能容忍的是她的身份。虽然她不是公司绝对的高官,但是作为他身边的人却做出这样的事情,造成的恶劣影响比下面那些“小偷小摸”要严重的多。
台下面的那些地方经理、矿长、总经理之类的更是面无人色。这个“魔王”连他身边的人犯错都没有轻饶了,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