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从少管所出来以后没有再读书,他有时候在酒吧唱歌,更多时候跟着一些“朋友”去喝酒,那些人带着年轻的男孩女孩寻欢作乐,但许翊在那样的场合就只喝酒。
喝到烂醉如泥,喝到进医院,喝到嗓子坏了连歌都唱不了。
二号一直不敢出现在许翊面前,即使他曾经一次次地远远看着许翊,即使他偷偷打了和许翊一样的耳钉,可他知道哪怕是在他们最亲近的高中时期,许翊也是个遥远冷漠的影子,他们最多的交集就是他给许翊讲过一道题。
直到许翊又一次喝进医院,二号实在受不了了,他出现在许翊的病房外,想以老同学的身份劝住许翊。
那时的许翊很消瘦,甚至有些脱相,祁洛透过二号的眼睛都能感觉到剧烈的心疼。许翊看到二号,很惊讶,二号拦住许翊说:“以后不要再去喝酒了好么?”
许翊愣了半天,反问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种话?”
祁洛已经发现了,二号和自己的区别就是二号所有的话都闷在心里。不过这一次他总算做了唯一一个勇敢的决定,他说:“喝酒伤身体,我请你去我家喝茶,我们叙叙旧,好么?”
祁洛以为许翊不会答应,但他同意了。
二号的出租屋有一架钢琴,除此之外干净简单,他和许翊一样身边没有伴,他给许翊泡了茶,然后试图跟许翊聊聊,问他这些年在做什么,祁洛知道二号在想什么,这一点他们俩是一样的——二号想要扶着许翊站起来。
区别在于,二号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被彻底击碎的许翊。
许翊喝着二号的茶,听着二号絮絮叨叨,一言不发。一杯茶喝完他站起来说:“我还是走吧。”
“你去哪儿?”二号赶紧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