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从橱柜里拿出小孩儿之前睡过的凉枕。
一夜好眠后,接踵而来的麻烦事让简时不得不将小崽子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放在一边。
首当其冲的就是前方去探路的探子们回了永邑城,将三州的这些时日的动静皆是汇报了上来。
偏殿里,简时与崇清几人一道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启禀君上,其他三州的动静可不小,各家派出了不少人马前往永邑城,领头的大多是各家的旁系子嗣。而真正的嫡系子嗣,则暗中交往甚秘,似是另有打算。”
前来汇报的探子乃是崇清最为信任的手下,擅长的便是搜集情报的事,手下能人众多,还有一些早在祁邪还在祁国王宫的时候就潜入了各个诸侯国。
自然,新封的齐国也不例外。
“那他们究竟是准备做些什么呢?”简时托着下巴猜测道:“难道,是想给纪氏报仇?”
想想也是有可能的样子啊,齐国这四大州的氏族们互相通婚,指不定这一次就有其他三家的人下马,去开荒种地了。
这次人家指不定就是来算账的。
不知不觉,简时将自己的一些分析说了出来。
崇清听后却是上前一步道:“君上说笑了,这氏族之间只讲利益,何来的其他的情谊?早在君上计划将那纪氏贼人一网打尽的时候,卑下就派人前往其他三州示好,只不过那时其他三家选择隔岸观火,并未给过明确的信息。如今纪氏这棵大树倒下了,其他三家自是急切,前来永邑觐见君上,只是这后面动作频频,却也是不得不防。”
即便几大氏族之间各有龌龊,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