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的是互联网资本家的头号敌人。”古凌云调侃他。

“不，互联网应该是免费的，平等的地方，不应该有阶级差异。”

“你这理想也太远大了。”她看着他，她知道他都抱负。

“对，互联网，就应该是一个理想国，不应该有对抗，有战争，应该是个和平的地方。当然这个理想很难实现。我还有一个理想”

“什么呀？”古凌云问他。

“就是和志同道合的女孩子，过完平静而快乐的一生。不过这个我不急，我打算三十岁后再找。”

古凌云想不到平时古板的李星还有这么感性一面。但是说起一生，她满脑子却是另外一个他。不知顾随风怎么样了呢？他夜里还头痛得夜不能寐吗？那件事如何处理？

虽然她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但是感觉还是帮不了什么大忙。正巧就在这时，是顾随风的短信：“云云，在忙吗？要不要出来走走？”

她开心地跳了起来，本来想迟一点回，显得矜持，但忍不住：“哥，我在图书馆，怎么了？”

“我刚好到你学校附近了，要不要出来走走？”

夜色幽静的花园里，他们临湖静坐，大雪后，没有风。那片夜晚的湖水，吞没所有幻想，澄清无比。

“我一直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自杀。她有我，有爸爸。还有父母，都在，她却那么狠心，她难道不爱我们吗？夜里我经常做噩梦”他对着湖水说道，神色悒悒。

“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怕告诉别人，会觉得我懦弱。我希望别人觉得我很强大。”

古凌云知他又在伤心之前的事，他也许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虽然现在貌似离真相近了一步又一步：“也许，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

顾随风坐在长椅：“因为爱因为爱”他重复着。

“上次赵奶奶说的王波你查了吗？”古凌云突然想起来。

“嗯，在监狱里，前几年犯事进去了。”顾随风有点沮丧。

“他和赵德子是一伙，也就是和林家是一伙的，我也不想追究了。”

夜已渐深，古凌云感到寒冷，抱住双臂。

“冷了吗？”他转过头望着她。她点了点头。

他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温暖，顺着他的胳膊弥漫开来。

“哥，你发烧了吗？怎么这么热？”她开玩笑道。

“你不知道男人比女人体温高一些吗？再说，你这么瘦，心脏也不好，以后晚上要穿多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