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杀人，不能再杀人”她恢复了一些理智，忙告诫自己。赶忙上前一脚，把他踢晕过去。电光火石之间，经理室已经变成修罗场，看着眼前三个人的惨状，古凌云吓得瘫软了：“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出手，为什么”

甜甜听到这些响动，应该是害怕极了，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古凌云看着满手的鲜血，目光呆滞，抱着她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不想这样的，是他们逼我的！”

还好衣服还蒙在她头上，她什么都没看到，她安慰小女孩：“甜甜乖，不要睁眼睛哈。一会就带你找妈妈”。

不会还有人来吧？她把被踢坏的门勉强关上，又拿文件柜推过去抵住。正在这时，抬起头，看见文件柜上方天花板角落有一个摄像头。

今天这一切，可不能让人看到，她想，于是拔下桌上的电话机的线，用电话机砸了过去，摄像头应声而碎。

“老大，你们完事了吗？我们去了后门，没看到夏洁，估计被那个妞耍了。”刚才去后门的小喽啰回来了，大声地拍了拍门。看见没人应，感觉不对，又在门外叫道：“要不快撤吧，好像有人过来了。”

快点来人啊，古凌云在心里默念。

“哎呦”过了十几秒，只听见门外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办公室门又一次被推开。

难道还有同党？古凌云躲在角落闭着眼睛抱着甜甜瑟瑟发抖。

“云云，你怎么浑身是血？受伤了吗？”古凌云睁开眼睛，正是眉目深锁，满脸惊恐的顾随风。

“哥，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怕。”这时候，泪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我没事，但是，我他们被我”

他环顾四周，看到现场的惨状，蹲下来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她和甜甜，“没事，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好害怕呀，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有刀，朝我冲过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古凌云哭得更厉害了，全身颤抖不已。

女警过来抱走了甜甜，顾随风把古凌云搂到怀里，用手轻拭着她脸上脖子的血迹，轻声安慰道：“对不起，都怪哥来晚了，云云乖，没事，不怕，哥在呢。”

“对了夏姐，夏姐，在三楼一家专卖店的试衣间里，你们快去救她！”古凌云一边哭一边说。

“放心！刚已经派人救出来了，一切安好”顾随风安慰道。

古凌云越哭越后怕，这两辈子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杀人。这个时候才真正深刻地体会到，为什么老先生不让她出手，除非真的到了生死关头。

老先生教她的功夫，并不是表演的武术招式那么简单，而是以命相搏的功夫，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任何余地。

此刻，她的头靠在顾随风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想起刚才当匕首刺入歹徒胸口，刀尖划破皮肉，鲜血汩汩喷涌而出的声音又回响在耳畔，挥之不去。

自己杀人了，自己犯罪了！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呼吸急促，似乎喘不上气来，心脏开始剧烈抽搐，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