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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头寸方面,相信你手头上应该有部分的趟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按照今天的市价平仓,不过这样显然对你不公平。这样吧,我决定以05美元的价差来平掉这20000手的合约,1000万的价格足以让你满意了吧,这就是我的诚意。”

邦德·亨特自认为这个价格很公道,但是这边的约翰·阿诺德却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地抱怨道:“天呢,我的朋友,你这是在打发流浪汉吗?1000万美元就想平掉这么多的头寸,你知道我们对这部分头寸是怎么看的吗?要知道现在的价差已经完全违背了基本面,即便是没有违背基本面的话,这两个月之间的价差也足以让我们赚上数亿美元。而你现在用区区的这点价钱来打发我们,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诚意吗?”

他这句话可是透露了很多东西,第一次在明面上承认了,自己的确在狙击不凋花基金的头寸,另外,对目前邦德·亨特所开出的价格表示了严重的不满,很显然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听懂了对方的意思,邦德·亨特沉默了良久,最终咬了咬牙,给出了另外一个报价,“伙计,08美元,再加上400万美元的现金,2000万美元,这个价格可是我的底线了。如果不行的话,那么我就收回这笔交易。”

一下子加价了一倍,这个幅度不可谓不大,但越是这样,越表明他平仓的急迫性。自然,约翰·阿诺德肯定不愿意用这个价格来平仓,在微微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就给出了一个答案,“伙计,恐怕这个价位依然不能够说服我,要知道我可是要为投资者负责的。不过如果过了明天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地再讨论一番,到底什么价格才是最合适的。”

“为什么是明天?”已经头昏脑涨的亨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对方为什么要等待到明天之后了。因为就在明天,暖冬的消息将正式地公布于众,到时候天然气期货的价格必然会大跌,而自己也就白白地错失了这样一个掉头的好机会。

“为什么?”约翰·阿诺德的脸上顿时露出讥讽的表情,说话的腔调也变得古怪起来,“邦德,我手边有一本杂志,是明天要公开发行的《气象预测》,里面有一段是关于今年冬天温度的预测,你想不想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在电话里读给你听!”

说到这里,他语气当中的讽刺意味已经十分浓厚了,邦德·亨特哪里还会听不出来,原来说了半天,对方除了在敷衍自己之外,完全是一种看猴戏的心理在耍弄自己,这让他感到十分屈辱,恶狠狠地丢下一句“fxxk”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他又打给了数个能源基金的经理,但对方要不是委婉地谢绝,要不就是表示自己并没有类似的头寸等,结果忙活了一圈,邦德·亨特连一笔成交的意向都没有达成。

事已至此,他除了长叹一声之外,再没有更多的办法了……

9月14日,受到暖冬消息的影响,九月份天然气价格暴跌,从开盘的542一度跌至480,最终收于488,每手天然气合约的价格下跌056美元,跌幅达到了惊人的1029。

而在远月合约上,0703和0704的合约价差也因为这个消息而猛然收缩,一度达到了074美元,虽然最后有所回落,止于068美元,但今天的价差缩小已经比九月初的25美元跌去了四分之一还多。

不凋花基金的头寸在这一天就损失了64亿美元,创下了天然气市场历史当日损失的最高纪录。

第15章 大祸临头

纽约,下城区,古德曼公司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