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醒来后,手下意识摸向床边位置,除了有残留的余温,什么也没有。
她心头一颤,顿时头痛得快要裂开一样,直接从床上坐起,慌喊:“从舒!从舒!”
在厨房刚给吐司涂抹好炼奶的商从舒,听见风忻惊慌叫声,都没来得及把东西放下,便跑了出去。
才跑到门口,就被同样跑出来找人的风忻紧紧勒进怀里,被铁罐子装着的炼奶猝不及防掉在风忻没穿鞋的脚背上。
风忻像是没有感觉到痛那般,没有理会被砸伤的脚,只是抱紧商从舒,双眼微红,“我还以为你又偷偷跑出去了。”
风忻抱的很紧,几乎要把商从舒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乌黑的长发跟闷青灰的发丝掺在一团,商从舒快要被风忻的拥抱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她只是微微一愣,便回抱住了风忻。
这是商从舒第一次听见风忻那么紧张地喊她名字,她还以为风忻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跑过来。
现在一看,反倒是风忻更害怕她出事?
商从舒乖乖任风忻抱着,下巴搭在风忻肩上,“怎么啦?我不是和以前一样,在厨房给你做早餐吗?你以为我要偷偷跑哪里去?”
想到昨晚突然情绪失控的风忻,她又难过起来,总觉得风忻遭遇了很痛苦的事在瞒着她。
“阿忻,昨晚为什么哭?”商从舒心疼问。
风忻闻着商从舒身上熟悉的味道,渐渐放下心来。
上一世在商从舒精神失常后,看到孩童会变得狂躁不安,医生诊断,在商从舒的内心世界,小孩会给商从舒带有一定的威胁,才会导致商从舒看到小孩就会受惊害怕。
而往往这类病人,会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做出自认为是自我保护,实则是在伤害对方的举动。
这也是风忻不敢让商从舒一个人出门的原因,在那二十年里,她只有在商从舒病的头几年才有把“什么时候适宜带商从舒出去透透气”的事规划在每周必做的计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