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商家人,把商从舒找回来送到医院里照看,她也不会这么恨。
风忻眨眼,把湿润泪液都强忍回去,纹丝不动看雨夜,听雨声,缓了许久,才嘶哑开口:“……童淮呢?她还好么?”
傅轻禾阴阳怪气调侃,“呦,原来你还担心童淮呀。”
“她一直没醒过来。”傅轻禾简单一句,概括完童淮后半辈子。
她说不上对童淮有多深情,只不过有点吃味罢了,童淮对她这么薄情,却可以对风忻的女朋友爱屋及乌。
傅轻禾一边打量风忻表情,一边故意为之,要风忻愧疚,要风忻过意不去。
她道:“童淮出事后,童家大哥卖房卖车凑医药费,坚决不让医院停掉童淮的医治,为了这个事,童淮大嫂和她哥离婚,带孩子离开,只剩下她大哥一个人上养高龄父母,下养植物人妹妹。”
估计现在还白天跑工地,晚上跑医院,跟昏迷不醒的童淮说话,期待奇迹能发生吧。
这个男人是个好兄长,也是好儿子,却对不起妻儿,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爸爸。
不知道童淮知道后,会不会后悔接手商从舒,让自己变成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样,让亲哥哥如此难做人。
看风忻脸色苍白得吓人,傅轻禾趁机追问,她凑近车窗,声音犹如魔咒:“我是真的好奇,童淮是怎么做到暗恋一个人这么多年,当事人却从来都不知情的?”
风忻推开傅轻禾,背贴在车门上,心乱如麻,“童淮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她也不是你说的那样。”
傅轻禾轻呵,“听听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虽然童淮一生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闺蜜有别的感情,可是童淮每次喝的烂醉,总是会在她面前提起,风忻要是没女朋友,她们两个会住在一起,会共同生活,互相照应的旧约定。
童淮讨厌的,从来都不是商从舒,她讨厌风忻的恋人,即便面对“只能自己拥有风忻才能真正满意的私谷欠”童淮仍然不敢打开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