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和朋友约了七夕去孤竹的桂影月沼湖放水灯的,只是朋友爽约了。我想自己去转转。”
阿婆拍拍他,道:“看得出来,约了云姑娘吧。”
“很明显么?”
阿婆笑着说道:“嗯。失落的很明显。”
陶惟衍似是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我那日在萝衣山顺口一提,她不记得,也很正常,对吧?”然后朝着桂影月沼湖的方向走去。
起初时,人影攒动,街市热闹,有乞巧的姐姐妹妹的欢歌笑语声,而后桂影月沼湖上的湖心亭传来阵阵琵琶声,幽幽余音,成双成对的男女沿着月沼边放水灯,有鸳鸯成对的水灯,有并蒂莲花的水灯,有双飞小燕的水灯,有合欢绒花的水灯。慢慢的,路上行人渐少,歌舞音稀,竟有些店家开始打烊了。
陶惟衍就这样坐在月沼边的酒楼里,看着世间繁华,也像在等什么人。
“你可够狠心的,一个月,杳无音信。”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把仍在桌上的剑,还有一个着深蓝色紧身武袍的公子。他坐在了陶惟衍的对面,对着酒楼里面喊:“小二,来壶仙人醉!”
陶惟衍仍盯着月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何时来的?”
少年饶有兴趣的坏笑道:“嗯,从你送小娘子出你家后门的时候。”
陶惟衍看向他,生气道:“赵拾之!你是闲的么?”
赵拾之拿起酒壶,对壶喝了一口:“说的对,挺闲的。我就是个采诗官,来这城里只得你一个朋友,你一消失就一整个月,我啊,好闲。”赵拾之见他不再说话,又笑道:“我一直从你家后门跟到现在,你都没发现,可见你是多么的失落。看你的背影像个冰山一样,我就去楼上听了会曲儿,这才下来。主要啊,实在看不下去你这一副痴情种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