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惟衍笑着说道:“这便是你们信的逍遥宗的道义么?一切皆有因果,柔弱不争,顺其自然么?坏人等天收啊?”
赵拾之一脸认真:“差不多吧。”
陶惟衍问:“那你们不去退婚,来这里做什么?”
赵拾之无奈的说道:“这白落荷啊,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对外是主仆之分,私下也算是朋友了。他就是喜欢新奇的玩意儿,什么事情都要尝试,所以此行对他而言,退婚只是一项必须做但是不重要的事情,他嘛,最重要的事情是游戏世间吧。”
陶惟衍问道:“那他为人如何?”
“过去的那些年,他只是贪玩,并不坏。可现下背后靠着白五悠,我便不太看得清了。”赵拾之忽有悲凉之色,语调竟慢了下来,说完就看着水榭外波澜不兴的湖面。
陶惟衍抬头看着他的神色,略有所思。
过了半晌,赵拾之说:“主公,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此间,他的名字叫做白落荷,而我,是他的家仆。你我,只是刚认识的朋友。主公,千万小心!”
“我记住了。”陶惟衍头一次见平日潇洒旷达的赵拾之出现如此反差的表现,又多愁善感,又反复强调,忽觉如临大敌,想着,此后若是再由着自己的心意留在她身边,怕是更难了。
“拾之,不管此后如何艰险,谢谢你,肯站在我这里。还有,”陶惟衍转身看着身后的水榭说道:“昨夜之事,若不是你,怕我与她已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希望,若有一日她心里有了我,是她随着本心的选择,而不是着了别的道儿。真的,多谢你!”
“谢什么呢?”只见云星玄从屋里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出自王维《田园乐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