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陶惟衍问道。
“跟去的人说,乔公子黑着脸送完钱,就去找那玉娘了。奇怪的是,两人抱头痛哭了半宿。似是故人。”赵拾之说道。
“痛哭?那看来乔公子也没传闻中的那么不堪嘛,倒像个有情有义之人。那你之前说觉得陆父的事情跟乔家可能有关,可有解?”
赵拾之小声道:“我之前这么觉得,也不是瞎说的。同你的‘哥哥们’一样,乔家最近也频繁动作,想取陆家而代之。只是这中间的缘故,还不是很清晰。”
陶惟衍嘱咐道:“陆梦虞身边有个唤作白翁的仆人,你找人跟紧他。上次是他告诉云妹妹,陆公子和晁小姐要订婚的。”因听云星玄说过白翁,陶惟衍觉得这仆人不简单,他将主人的前程和心思都看得通透,也必然得主人赏识,所以若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陆梦虞可能会派他去做。
赵拾之甚是不解:“盯他做甚?你觉得他在拆散陆公子和云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你啊。时而聪明绝顶,时而冥顽不灵。我的意思,那白翁必是陆梦虞身边最要紧的人物,陆梦虞现在一心要娶晁家小姐呢,很多事情他不方便做的,白翁——才是重点。”
“嘻嘻,主公观察入微。”赵拾之笑道。
陶惟衍看他脑子一片混沌,就善意提醒道:“别忘了,还有乔府。”
“明白。”赵拾之停了一下,有些谨慎,可还是看着陶惟衍说道:“主公,我不知那白落荷现在同以前会有多大变化,可那白五悠是个真正卑鄙无耻下作的人,我不知道白落荷跟了他,阴损的德行学了几分去,还是要万分的小心啊。”
陶惟衍觉得赵拾之对白落荷的担心,有些过了,“既曾经是你朋友,为何觉得你有些忌惮于他?”
“这两年我都以采诗官的名义在外,交集不多。可这次再遇,我觉得他变化极大,可又形容不出来。不过,我会紧盯着他的。”赵拾之说道。
陶惟衍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