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玄仍在认真思考,她应该怎么告诉陶惟衍,这些时日她在同阿楠习迷沱棋局,只是为了多一技傍身,并不是真要修仙长生不老之道。
可为何这件事情要告诉陶惟衍,她想不明白。
但是她心里似有只小鹿,不断想跳出头来,将她周遭所发生的,事无巨细全部同他说说。
云星玄心里在反复自问,可终是没有答案,只能据实以告:“陶哥哥,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讲,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再让我想想。”
陶惟衍嘴唇微动拉出了一个僵硬的弧线,谁人总说新欢胜旧爱的,笑话。
他们曾青梅竹马,曾两小无猜,曾并肩站在千世台上一同习武。而自己,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痴人罢了。
他面上露出冷冷的一个微笑,想起那日曾教她下棋,借由放下棋子之语,让她放下心里的陆梦虞,这样想来,当日的自己,岂非痴人说梦了。
若她还在执着于放不下陆梦虞,那他本来想说的话,就变的无足轻重了。他以为经过这几月的相处,他的真心,云妹妹已经感受到了。
还是因为两人间的默契和情意,只是他自作多情呢?
他言语间已然冰凉,“还放不下他么?”
“什么?”云星玄一头雾水没有明白。
正当陶惟衍鼓足勇气,想问个明白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局面。
“商商。”陆梦虞似是刚上楼来,抬头就瞧见了云星玄。
而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披白裘斗篷的女子,柳眉深目,高鼻薄唇,虽满脸病态可却不掩她的美人姿态。初秋时节就穿的如此之厚,可见身子是不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