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惟衍似是听到了云星玄的呜咽之声,可他不能回头。
他怕一旦自己回头,就会忍不住朝她狂奔而去。
即便你心里还有他,我也不在乎。
只要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此生,我便足矣。
他怕自己一旦回头,就心软的再也没法开口说离开了。
我从未觉得老天对我有一丁点眷顾,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此生执念,不过如此了。
他每前行一步,就觉得自己心上挨了一刀,一步一步,一刀一刀,锥心刺骨。
想转身,想拉住她的手,想拥她入怀,想抱紧她,告诉她,“我此生执念,只有你。”
他的心久久不能释怀,怕是这一世,再也不能释怀了。
他不记得如何穿过欢闹的人群走到私宅,可当他看到门口挂着两个墨竹灯笼时,眼前就又浮现了那日出迷沱山川时,诓她住这宅子的情形。
想到那日她醉酒时,他抱着她的样子。
“主公,你哭过?”
赵拾之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以为二人会相伴回家,所以在暗处躲着,想找机会同陶惟衍相商要事,可当他看到陶惟衍孤身一人时,便走了出来。
陶惟衍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收拾自己的心情,换做了往日的神态,问道:“今日,你怎么会出现在淡雪妆楼?”
“我本偷偷跟着白落荷,见,见你们场面如,如此,如此特别……我只能将他拉走。”
“他应该是故意去跟陆梦虞的,遇到我们,只是凑巧。”
“他跟着陆梦虞作甚?”赵拾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