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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她无数次远远的经过那个曾经属于陶惟衍的私宅,可再也没有勇气靠近瞧一瞧。

许是三年前的那个夜里,哭尽了眼泪,再也舍不得让自己悲伤了。她一直克制着自己对于这个宅子的记忆。

虽然,她清楚的记得,他离开的第一年春天,那火中被烧毁的宅子被挂到了城南的钱庄售卖,成为城中笑谈,“死了人的凶宅,谁敢买”,可据说还是被人买走了。

他离开的第二年,那宅子烧毁后的乌黑的瓦砾残石被移为平地。

他离开的第三年,那宅子的新主人应该已经盖了新房子吧。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月沼。

可她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姑娘,可要买枝杏花么?”一个卖花的婆婆问提着一篮子杏花问道。

云星玄对她笑了笑,买了一枝杏花。他们曾在孤竹城外的百果镇,变出来了一枝杏花,印象里,好像同这枝很像。她将杏花举的高高的,对着太阳,日光穿过杏花,又照到她脸上,她笑着自言自语到:“和那枝很像啊。”

当她放下杏花枝时,她瞧见了那个宅院起了新房,那个飞檐、那个瓦当、那个围墙,如当年一模一样!

云星玄以为刚才的阳光晃了眼睛,许是看错了,她盯着那个宅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哦,这宅子上有门匾,以前是没有的。”她心里念道。

可走近时,她惊的险些没站住,那匾额上写着三个字——“莲葵院”!

云星玄愣了一下,然后小步跑了过去,这匾上只有这三个字,并无其他字号题跋。

她那一刹那的惊喜又烟消云散了,这样的希望和失望,这三年,她不知经历过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