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棠冷笑,还是自己太过在意,失了分寸。
赵拾之拿着青缃玉髓过来的时候,正见到墨初棠站在门口:“主公,青缃玉髓。”
墨初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是已经恢复他冷静沉着、足智多谋的样子。
“收起来,别给她。把我的白玉笛拿来。”
阿楠公子给的白玉笛,这三年墨初棠从未吹过,因他每日在勾心斗角中逃命,不止没有心情,还没有时间可以吹笛弹琴,过舒服潇洒的日子。而这笛日日带在身边,只因这笛与云妹妹的白玉扇是一对,带在身边就如同带着他的牵绊。
直到桃花渡那日,他似是在月光中看到了云妹妹,他找了一夜,也怎么也找不到。待到天大亮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阿楠赠他白玉笛时说的话:“人间南北成路,醉听临风笛曲。若有一日,陶公子觉得困顿不前的时候,可临风吹笛。没准能柳暗花明了悟呢!我言尽于此,你慢慢练吧。”
困顿不前!柳暗花明!不是此时么?
他坐在桃花渡边上,吹响了白玉笛。
而此刻,他发现云妹妹逃走,又恢复了理智和缜密的心思时,才想起来,那日他在桃花渡吹起的白玉笛是有用的,因为大婚那日,就在他本想放弃回世子府,什么都不要了,不管不顾的去千世台找她的时候,赵拾之找到他,拦住了他。
于是,墨初棠站在世子府的院中,又吹起了白玉笛。
云星玄看岑清垅听这些故事时夸张的表情,如同个五岁小儿,一脸嫌弃:“岑公子,你还是浮生酒肆那个倾国倾城的角色公子么?莫不要因天天唤我做师姐,就忘了自己的年纪,好么?”
岑清垅哼着小调,摇着头,“那唱戏的都不敢这么编话本子,好生有意思。”
云星玄一脸疑惑:“你摇头干什么?”
岑清垅指着世子府的方向,“你没听到笛声么?配着你的故事听着,真跟听戏一样呢!”
“笛声?”她刚太用心思考昨夜的事情,专注在讲故事,并未发现。可此时,确有笛声飘过,同那天在桃花渡的笛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