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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院的半架蔷薇抽出新枝,零星的散落着些许淡粉的花骨朵。

此时的云星玄打开了迷沱棋局,正坐在醉舞院的石桌上下棋。

岑清垅走了过来:“在和阿楠师叔下棋么?”

说话间云星玄伸出右手,长袖一挥,收了迷沱棋局,已将白玉扇握在手中。她点了点头道:“我将此前咱们在姑射山下,那三月结果的银杏树的事情同阿楠讲了。”

“他怎么说?”

“他说这个事情跟师祖有关,说来话长,晚些时候见面谈。”

岑清垅问道:“师叔,他何时来?”

云星玄道:“你不是要下山,去浮生酒肆么?我同阿楠讲了,那里见。”

岑清垅斜着眼睛打量她一下,笑道:“先说好了,我带你去可是为了下山玩,找乐子去的,你别到了我的地盘,哭哭啼啼的又犯相思病。”

云星玄睁大了眼睛,使劲儿冲他眨了眨,打趣道:“师弟,我就是躲人才躲到你那里去的,不要说什么相思病之语了,莫要伤了咱们姐弟间的情分才是啊!”

岑清垅摇摇头:“你啊,没救了!”

自打三年前岑清垅取出了木莲子,他便将浮生酒肆固定在了百果镇,再未换过地方。毕竟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不能因为被云湖老头拉着修道就废弃。而且,若不找一处地方给他游戏人间,他着实在千世台熬不过这些年。

此刻华灯初上,浮生酒肆里也应了端午节的景,换了五彩的灯笼,间隔着挂在浮生酒肆的回廊里,也是一番不错的景色。

云星玄还如三年前一样,住在青冥风月馆的水榭之上。她估摸着阿楠也该到了,就到浮生酒肆的正堂边听曲儿边等。

云星玄见岑清垅站在一边与管家做嘱咐,就跑了过来:“师弟。”

岑清垅故作一副高冷姿态,慢慢悠悠的说:“在这,你还是唤我一声‘岑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