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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拾之脸上的笑意明显了一些,满是包容之色,“嫌隙不会,只生些伤心罢了。”

“伤心?”白落荷愣了一下,随即说出了让自己立刻后悔的话:“伤心从何而来?”

赵拾之微微一笑,他看出落荷脱口而出后悔的模样,似是羞愧于问出这样的话来,又似想探寻到答案,但他仍似往常那阳光的模样回道:“此生怕是不行了,如有来生,定做个能让你心生欢喜的男子,常常作伴在一处。”

还未等落荷反应过来,赵拾之又道:“今日急急找你,是因为将赴远行,做个道别罢了。虽是伤心,也祝阿荷岁岁康建。”说罢拱手一拜,转身就要走,可只迈了两步石阶,他又转身退了回来。

赵拾之看着愣在一处不知如何是好的白落荷,满心欢喜的笑了笑,然后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白落荷,五指满是珍惜,紧紧的按了按他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开。

待赵拾之这句肺腑之言和转身拥抱一气呵成已经离开,落荷才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冲着赵拾之的背影大声说:“去哪里?几时走?我,我去送你!”

赵拾之听到之后并未回头,只是伸出胳膊遥遥摆手,“去北方,采诗。明日辰时,桃花渡。”

白落荷愣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想到赵拾之已经远去了,才想起刚才的拥抱,拾之的发丝轻靠过他的耳畔,靠在肩膀的脸颊是那样的温暖,而离身后的发带吹起,仿若周身充满了佛手柑的清香。

桃花渡送别。

赵拾之下马时,白落荷已经站在桃花渡等他。

赵拾之将缰绳提给随行,走到白落荷面前,问道:“你听过关于桃花渡的故事么?”

白落荷知道他的志向就是做一名采诗官,将北地的诗风,民谣,故事收集到一处,所以此行必去,留他不住。他笑了笑:“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