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人的想法,燕瑰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可能,国师是想收她为徒。历朝历代以来,国师基本上都不参与政事,也没有哪个是出自皇室宗亲,而且很巧合的,几任国师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某方面来说,这也保证了国师能够独立朝堂之外,不过为了某一个国的江山,卷入权力的争斗之中。但好像也没有哪条规定,皇室宗亲就不能担任国师,更没有谁说女子不能为国师的规矩。
燕瑰怀着看尊敬长辈的目光,崇敬地和姬止对视,对方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她的方向露出一个格外动人的笑容。
燕瑰敢拿到她的项上人头发誓:这种笑容绝对不是一个长辈看小辈的笑,太甜了,简直就像是刚从蜂巢上刮下来的蜜糖,一大勺灌进来,甜的有些让人齁嗓子,而且还有些火辣辣的。
再看一眼,对方从容入座,进入到里面最清幽的位置。她在当初算人口的时候,本来就做好了一些人会不来的准备,人可以不到,但是桌子一定要留够。
国师府的这一准,特地隔了帘子,设了雅间,和她的父皇母后一桌挨得很近,都是可以彰显地位的上座。
除了那倾城一笑,姬止对待其他人都是高高在上,超凡脱俗的态度,浑身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怎么看国师都很正常。燕瑰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自己的脑袋里都赶了出去。
一只手伸出来扶了她一把,把燕瑰吓了一跳。
对上视线之后,原来是她的岑夫子,后者今日似乎也特地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总穿着一模一样的朝服,而是换成了更为青葱的颜色,五官都柔和了几分,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要不是看他的手,燕瑰难以将这张有些过分年轻的脸和岑夫子联系起来。毕竟岑戈留须,不是那种胡子拉碴一大把的长须,但下巴绝对会有一小撮青青胡茬,显得非常成熟稳重。
她不确定的试探了一句:“岑夫子?”
年轻郎君抿着唇,额头皱起的纹路还是记忆里那般:“若是不胜酒力,就不要喝酒。”
还是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味道,这样她都没有认错,她可真是个天才。
燕瑰安了心,笑容有些得意:“我没怎么喝酒,就是国师突然造访,有些惊喜。”
她顿了顿:“当然你能来,学生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