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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分裂了很多不同的人格出来,而这些人格又在同一时间浮在表面争抢这具躯壳。

“红了。”

路勒斯垂着眸子看沈决手上的红印子,用自己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压得很低的眼睫遮住了瞳孔中的一片暗色:“疼么?”

沈决又不是那种娇弱到被蚂蚁咬了还要掉金豆子的人,一开始路勒斯捏着他过于用力,那时候是疼的,但路勒斯松开就不疼了。

沈决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还自我吐槽了句:“这手怪娇嫩的,这样就留印子了。”

路勒斯:“是真不疼还是在哄我?”

他说这话时带了零星一点笑意,却让沈决警惕起来,直觉这里头不对劲。

沈决谨慎的想了想:“……陛下,我寻思着我也不是鸡蛋壳。”

“嗯,不是。”路勒斯微微低头:“是花瓶。”

沈决:“……”

这话应该也不是夸人的话吧?

但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花瓶好歹要好过鸡蛋壳,也能勉强认了。

还没等沈决再说点什么,路勒斯就捧着他的手,将吻落在了他被他压住红痕的手背上。

有些事情是真的可以习惯的。

沈决大概摸到了他跟路勒斯现在的关系,鉴于路勒斯至少比目前出现在他眼前的宋辞镜和珀穆·莱特更合他眼缘,且路勒斯是当下整个世界最厉害的人,就算以后会有战争会发生政变,对于沈决来说这些都和他没关系。

他只在意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