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留下一声不吭的跑了吧。
这样的话家里那头野兽大概会真的疯掉。
沈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说好的海呢。
海都还没喝两口,就得先卖了自己。
他打定主意后便打了个哈欠,没理会自己莫名其妙又袭来的困意,直接盖被继续睡。
因此沈决并没有察觉到,屋内的空气在一瞬间微凉了一下。
他皱了一下眉,好似感觉到了寒霜,却又没有。
月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洒落进来一点,就见本来空无一人的椅子上坐了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
男人浑身都带着外头的风霜,一双蓝宝石眼在月光的照耀下悄然变化成金色的、野兽独有的竖瞳。
他睨着毫无防备的沈决,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上颚,在心里将一个人的名字咬碎了——带着戾气和冷意。
荀万。
很好。
敢算计他……
沈决又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好像被谁丢在了大海里,无数的海草缠绕着他,怎么扯都扯不开。
海草越捆越紧,甚至纠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勒的他窒息。
他被迫仰起了头,却在迷糊间瞧见了一双金色的竖瞳。
沈决:“!”
他一惊,猛地睁开眼就见自己还躺在卧室里。
柔软的大床,尚且昏暗的屋子……
不是海。
沈决刚松了口气,却又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僵硬着偏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