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他们可以一起白头,永远在一起。
沈决的生活过得也比陆拾想象的还要凄苦。
他以为沈决的面包留着虽然会发酸、过硬,但也不是不能吃。
可他没想到他不需要啃那难以咀嚼的面包,因为沈决一大早就站起来点燃了柴火——说实话路勒斯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用柴火烧饭的人,以前都是在历史书上看的。
小小的沈决踩在椅子上,掰了一点面包,又掰了一点馒头,倒了点水下去,煮出了热乎乎的黏糊状也不知道叫什么好的东西。
所幸这个家里还有碗筷,虽然不能浪费水洗,但陆拾主动的用自己还算是干净的衣服将上面的灰尘擦去。
于是两碗黏糊就端了出来。
沈决说:“这是今天一天的伙食。”
似乎是怕陆拾担心以后不够吃,沈决还补了一句:“你别担心,我存了很多馒头,不过有些味道不算很好了,但也能吃。我都吃过的,不会生病。”
陆拾瞥了一眼自己碗里冒着热气的东西,只能庆幸自从那次大病后他的身体就如同钢铁壁垒,吃了那么多毒药都没有事,这一碗“爱心早中晚餐”自然也不会毒害他:“嗯,谢谢。”
沈决和陆拾每日的生活都是重复的,但对于他俩来说却并不乏味枯燥,反而满是乐趣。
某日陆拾教沈决一些正常人的观念——他想让沈决明白混饭就是偷,但他是为了生存并不算罪这样复杂的理念。
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阿决,你有生日吗?”
沈决眨巴着自己的一双眼睛,正在用木棍在厚重的灰尘上练字:“生日?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