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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桁后知后觉他没拉住自己的手,也是怕他的伤口撕裂的更加厉害。
头一回儿被照顾、还是被一个小孩照顾的齐桁有点傻。
腹部那几个窟窿好像都没那么疼了,也许是北方的冷风吹得吧,齐桁觉着自己的指尖有点麻。
两人就这样回了京城,在城门处就有和板车完全不一样的马车迎接。
齐桁换了个车,小世子又喊了大夫给他看病,齐桁躺在马车里十分安详的任由大夫替他那几个惊心动魄的剑伤上药。
他倒不觉得自己敞着衣服有什么,只是注意到了小世子的视线——
这小孩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齐桁垂眸扫了一眼,瞧了瞧自己这稍显孱弱的身板,和血色与玄衣相差极大的苍白:“看什么呢?”
小世子答:“你的伤很严重。”
齐桁刚想说点什么,大夫就撒了一把药上来,疼得他直接冒了冷汗,龇牙咧嘴的倒抽了口冷气:“嘶。”
小世子皱眉:“轻点。”
大夫的手抖了抖,颇为绝望。
他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啊。
齐桁缓过点劲来:“没事,大夫你随意儿。”
他呼出口气:“我怕疼而已。”
等到大夫给齐桁上完药包扎好后,齐桁只觉一场妖魔大战结束。
他眯着眼瘫在马车里,又开始进入假寐模式。
他总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身的疼痛,也能叫他少想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