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嘴唇微动,那句应允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
他自己还没想明白,便听见安王带着疑惑的,“嗯?”
似乎有淡淡的薄怒,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厅上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岸只觉得如芒刺背,坐立难安。
“……是”
“父王。”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鄢纯的声音打断。
安王闻言,转过头去,如往常一样笑望着鄢纯,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了?纯儿。”
鄢纯搬着凳子往安王那里挪了一些,抱着他的手臂像往常一样撒娇,“父王,先不要让沈岸哥哥成亲好不好?”
“为什么?”安王脸上的笑意愈浓,眼神愈冰。
鄢纯也察觉到了一丝什么,松开了安王的胳膊,坐得端正了些。
“沈岸哥哥成亲了,我再去找他玩就不方便了,就让沈岸哥哥再多陪我几年好不好?”
安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好气又好笑,“纯儿,再过两年你也要及冠了,且你又得了探花,很快便要入仕,不能再像孩子一样光想着玩了。”
“可是……”
“没有可是!”安王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但也只是瞬间,又恢复了温柔,“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岸儿成亲后,也是时候给你议亲了。”
“是啊!”一旁的安王妃欣慰地看着两人,声音有些感慨,“孩子们真的都长大了。”
安王爷闻言点了点头,笑着望向了沈岸,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