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阚闻萧的声音,另一个嘶哑又难听。
简修蕴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阚闻萧果然不在床上,于是轻轻掀开被子,赤着脚行至内室的门口。
内室的门并未彻底关上,留了一道缝隙。
简修蕴凑到门缝处,果然看到了当初沽渝山庄那个持弓的黑衣人。
因沽渝山庄的事,他对这人没有半分好感,想到他可能又要和阚闻萧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简修蕴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偷听了起来。
他们距离不近,因此听的不是很清,而且不知是不是话已说完,他只听阚闻萧说了句,“留下”便再没了声。
接着,便是推门而出的声音。
简修蕴赶忙转身坐回了床上,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阚闻萧推门进来,见他醒了,面色瞬间温柔了起来。
“师尊,你醒了。”阚闻萧说着,也未唤人,亲自拿了他的衣服要帮他穿上。
简修蕴连忙拒绝。
阚闻萧也没说什么,将衣服递给他,然后吩咐人去传膳。
待他洗漱完毕,坐在桌前,阚闻萧立刻取了筷子,将一块松子百合酥夹至他的面前。
简修蕴望着被塞进手中的象牙箸和面前精致的糕点。
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根绳索缚在了阚闻萧的面前。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多久了?
从沽渝山庄那一夜开始,他被阚闻萧带到这里,锁了灵力,关一只鸟一样关着他。
对他无微不至,事事关心,没了分寸,没了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