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昨天他又做了什么事儿惹他师兄不开心了——难道是他把吃剩的肉骨烧打包回来给他师兄吃的事情被发现了?

南时在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仍旧乖觉的洗漱好老老实实的过去报道。

“师兄?”南时敲了三下门,第三下的声音还未散去,眼前的雕花门便悄然洞开,露出了坐在桌旁阖目小憩的池幽。

池幽睁开了双眼,看向了南时:“进来。”

“是。”南时应了一声,走到了桌旁,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池幽随手一指椅子,示意让他坐下说话。

池幽不言不动的时候宛若一尊精致的雕像,美则美矣,却毫无灵性,偏偏他眼珠子一动,就像是往雕像里注入了血肉一样,变得灵动难言——然而还是有点像雕像。

一座雕像再灵性有什么用,那还是死的,有生气才是最重要的。

偏偏池幽就是没那玩意儿。

南时看着他望来的眼神,头皮有些不自觉地发麻——无他,噩梦后遗症,他现在感觉他只要一坐下,他师兄就能掏出一张纸来问他这有什么思想感情:“师兄……寻我有事?”

“无事就不能寻你?”池幽一手支颐,微微仰头看向了南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