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闻言就看了过去,就见南时手里摆弄的那个锈得很有艺术感的香炉,摇了摇头说:“我看不好。”
老周有些心痒,便大大方方的上去与南时说:“老板,你这手上的香炉什么来历?”
南时正在打香篆的关键时候,头也不抬的说:“隔壁菜市场口捡的。”
他的手一抖,金褐色的粉末透过模子落到雪白的香灰上,正正好好是一个‘寿’字图形,一点多余的粉尘都没有落到香灰上,这一手,算是成了。
南时用香火往上轻轻一点,顿时香烟袅袅升起,满室生香。
“这一手好!”老周夸了一句:“没想到老板年纪轻轻,对香道还有研究。”
南时被人一夸,心情自然好上两分:“您过奖了,我就是随便玩玩。”
“您刚刚是想问这香炉吗?随便看。”
南时将香炉推了过去,老周却不接手,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享受般的阖眼嗅了嗅:“不急,我还打算饶两杯老板的茶水。”
“可以啊。”南时也轻轻一笑,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其实不论在做什么,你好不容易做了个东西出来,还没享受到呢,就给人给搅乱了,换了谁谁乐意?
老汪也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南时则是旋身到后头去拿上好的茶叶出来给他们泡茶。
“到底有什么门道?”老汪看了好几眼都没看出来,不禁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