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见状,伸手拦在了南时的腰际,将他接了个正着。他眉目微凝,一手在南时的腕上一抹,得知他不过是透支了些许,便唤道:“清河,带少爷去休息。”
“给他脸上涂点药,叫晴岚好生服侍着。”
清河的身影自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屈了屈膝,上前接过了南时。“是,山主。”
池幽重新落座于书案前,眼神落在了一侧的戒尺上,他拿了起来,于掌心中把玩着。
这柄戒尺也算是有些来历,他年幼时师傅用来教他,带他年长了,便用它来教南时,也算是一脉相承。
突然之间,池幽扬手,戒尺高高扬起,重重落在了他的小臂上。戒尺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的,十分又韧性,打人的时候当然也就十分的疼。
皮肤骤然得此一击,迅速的肿起了一道青紫的血痕,他丝毫未留手,这一击打得实实在在,沿着尺痕的边缘的皮肤早已破了,池幽视若无睹的将戒尺放在了一旁,随手将衣袖掩上,丝毫不在意血浸着衣物出来,在袖摆上落下了点点梅花。
他打南时是因为南时顽劣不堪管教,损己利人,不爱惜自身。
他打自己是因为他池幽腆为南时师长,却管教不利。
他向来公平得很。
这样也很好……
池幽慢慢地想着。
南时总觉得这一觉睡得极其踏实,周围到处都是熟悉的气息,安全得无法比拟,等到醒过来的时候,他竟然一时没分清楚自己在哪,还抱着被子打了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