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池幽嗤笑了一声:“南先生方才怎么就不知道被咬一口会疼?是我教的东西太少不够南先生使,还是我教的太多了敢让南先生冒这个险?”
这一听,完了,池幽生气了。
南时扒拉着池幽的衣袖:“那不是太紧张……一时就给忘了嘛,师兄我错了,我手疼!”
池幽一眼横来,南时不敢再逼叨逼,正打算坐直的时候就见池幽伸手过来,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拨弄了一下方才紧急抢救包着的纱布,随即便置在了自己膝上,如竹如玉的手指搭在南时的腕间,没有挪开。
南时:“……师兄?”
“你不是手疼吗?”池幽垂眸看他,低缓的道:“瞎折腾个什么?”
“哦。”南时乖巧地应了一声,大大方方的靠在池幽肩上,陡然感觉这一口挨得值。
马车是走鬼道回去的,速度要比他想象中的快很多,鬼道中湿冷的空气自外头涌了进来,跟陡然进了开了16度的空调间一样,南时舒爽了一阵后就忍不住抖了抖,直往池幽身边缩。
南时胸口那根凤羽也在换衣服的时候被摘了下来,刚开始还好,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寒意了,偏偏丝绸的衣物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冷得很。
他精神放松下来后一阵困意就袭上了心头,本就起得早没睡好,又闹腾了这么一桩子事,南时也没太勉强自己,打了个呵欠就睡了过去。
睡之前还心想他家马车是真的不行,怎么还不隔温?
南时浑然忘记了他某日上了自家马车还抱怨太闭锁了感觉不舒服,硬是让仆婢们把马车的隔温功能给关掉了。
睡着睡着,便好像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