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怔忪的看着他, 池幽见他入神, 又重复了一遍:“南时, 跪下。”
南时惊醒了过来,近乎狼狈的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他仓促的在池幽膝边跪下, 甚至都不敢开口。
池幽平淡的道:“我数次教导予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今你以身犯险, 我要训诫你,你可服?”
“是我错了。”南时不敢看池幽, 低声道:“我认罚, 师兄你别生气。”
“很好,将上衣脱下。”池幽执着戒尺起身, 眼神落在了南时的身上。
南时不是第一次挨打,不过以前一般都是打手或者手臂,这次估摸着是因为手腕受伤了,这才选择了背脊——毕竟这么大一块肉, 比较方便下手。
南时本就是随意裹了件宽松的绸衫就来了,也不必抽腰带, 直接就将上衣脱了下来。
池幽缓步到了他身后,问道:“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南时沉默了一瞬:“有。”
“说。”
“……师兄你要不要换一根戒尺,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打我不太好吧?万一打断了怎么整?”南时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生怕说完了池幽就更生气了,然后下手更狠了。
“不会。”池幽轻描淡写的道。
也不知道是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来打南时不会不好,还是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