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的电话。”沈漾惊奇道，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拨开迷雾。

顾川听到沈漾的声音，眼底阴翳更甚，低声道：“漾漾，把电话给我。”

沈漾愣子一下，犹豫道：“可是……”

顾川放缓声音说道：“没事的，我来接。”

原本两个人都是盘腿坐在了地毯上，这下沈漾直接爬进了顾川的怀里，坐在他腿上，伸手举着手机送到顾川的耳边：“你接吧，我要听着。”

顾川嗯了声，握住沈漾的手接通电话。

“喂，漾漾还是顾川？”沈儒林问道。

顾川回道道：“是我，顾川。”

沈儒林也没什么意外，而是自顾自说道：“漾漾应该也在你身边吧，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顾川你的学校变动是我的主意。”

“为什么啊爸爸？”沈漾不高兴的大喊出声。

为什么没有问过顾川的意见，没有经过顾川的允许，就私自把他的高考志愿改变了啊？

沈儒林轻叹口气说道：“漾漾你冷静点，改志愿是对你们都好，顾川是省状元，你知道有多少眼睛都在盯着他吗？”

这种盯着并不全都是恶意，更多的是憧憬，是好奇，但如果顾川以省状元的身份上了一所再普通不过的大学，那这份憧憬好奇很可能会变质。

“我知道，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随意改变顾川的高考志愿啊……”沈漾咬咬唇说道。

顾川沉声说道：“伯父，人生是我自己的，读什么大学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认为其他人有干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