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是聪明,但不需要小心。”九条美姬说。
“不需要?以后九条家成了渡边家,我看你有没有脸下来见我。”
“我看他是不想和九条伸介这些人混在一起,懒得管事。您没看他刚才的表现吗?您质问他,他还在那里慢悠悠地说,真是到了好时节、什么菖蒲、荷花。”
九条太太说:“不知忧愁的人?”
“那也说不准。”
“嗯?”
“他或许看穿了这次安排,也可能没看穿,但为了以后,装成无忧无虑、不想管事的样子。”
“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九条太太说,“一个乡下来的农家子弟,和你交往之前,勤工俭学,再苦再累的活都干过,本身又极具才能,这样的人会无忧无虑,一无所求?”
“但不管怎么样,我认为不用担心。他要权利给他好了,只要改姓九条,以后继承九条家的是我和他的孩子,其他都不重要。”
九条太太看了眼自己女儿。
“等我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那时候我想管也管不到你。”
“母亲看起来那么年轻,说不定活到一百二三十岁,比我还活得久。”
“一百二三十岁,那要丑成什么样子?不如趁着年轻漂亮,早点死了算了。”
“照您这样说,我们现在就该去死了。”
两人默契地岔开话题,不再聊计划的事。
算时间,渡边彻应该快送完分家的人,在回来的路上。
“你还早,我就快了,说不定过两年就有皱纹。”九条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