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东西能进入玻璃瓶内。
明日麻衣一直待在里面,那个如她内心一般的器皿,没有任何东西,一个空壳。
父亲净身出户,她和母亲卖掉了世田谷区的房子,搬来四谷。
她和母亲两人开始度日,没有变得更亲密,很少交谈。
没过多久,母亲突然开心起来,她没有问原因,直到母亲说要再婚,问她有没有意见。
不会有意见,怎么都可以。
于是,她有了新的父亲,母亲有了新的丈夫,很快,两人共同的孩子也出生了。
原本偶尔还会和她说话的母亲,注意力转移到妹妹身上,她如一个外人生活在这个家庭,就像阳台角落最边缘的那盆盆栽。
她既不因此失落,也没有高兴。
父母叫她一起出去吃饭,一起游玩,她也去。
父母瞒着她带着妹妹出去吃饭,出去游玩,她就一个人留在家里看电视,看书。
这两者对她是一样的事情,没什么不同。
对任何人不抱执着的明日麻衣。
如此孤独又不孤独,坚强又好像软弱,但其实怎么都好的生活了十七年,直到去年的五月二十八日。
那是一个连续两个雨天之后的晴天。
中午,和平时经常邀请她的花田朝子一起,在五楼的架空走廊上吃午饭。
身边放着乐器和谱架,准备吃完饭之后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