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夜鹰又盯着四哥把聊天记录都删除,才将他放走,等四哥的身影离去,她回过头:“走吧。”
裘德道:“要告诉西戈吗?”
夜鹰的脚步一停,脑海中划过西戈放在书桌上的那张照片,联赛的七人小队对着镜头放肆地笑,她顿了顿:“不。”
虽然看似冷淡,但西戈比她想象的……要更珍惜他们。
如果让他知道文刀袖的父亲是造成他疾病的原因,西戈又会怎么想?
裘德不禁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可能永远瞒着他。”
“我知道。”夜鹰说。
但是……
她想起那天,西戈犯病攻击了茉莉奶奶后,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那时他的表现很正常,可是当夜鹰准备离开,转身要关门时,却发现他在哭。
——西戈将头埋在被褥里,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他哭得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如果不是发颤的手指,夜鹰甚至都无法察觉。
他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迷路的幼兽,想要寻求救援,却在无尽的风雨中迷失了方向。
“还不是时候,”夜鹰望着远处西戈的背影,轻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之后的一周,夜鹰当真没有再去找文刀袖,裘德每天来元帅府,和夜鹰关在房间里,两个人不知道在商谈什么。
西戈感到很焦虑。
一方面,他想参与两人,但另一方面,他又拉不下脸找夜鹰。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了起来。
“少爷?”茉莉奶奶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