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戈的眼珠登时瞪得像两颗猫儿眼,裘德也吓了一跳,忙伸出手:“等等,夜鹰!先别吃!”

但夜鹰已经一口咬了下去。

神奇的事发生了——那原本看起来黏黏糊糊的红色果冻像是橡皮糖一样被拉得老长,夜鹰张开雪白的牙齿,上下用力一咬,才将耳罗果的果肉咬断,她将果肉咽下去,才对两人道:“这个东西放置在空气里就会迅速凝固,但口感像橡皮糖一样,很好吃的。”

“给,试试看。”

裘德和西戈半信半疑地望着夜鹰递过来的耳罗果,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裘德先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好吃,”他慢慢道,“真的像橡皮糖。”

夜鹰说:“以前没钱的时候,我就会经常和金……经常去郊外找耳罗果,一部分风干了自己吃,另一部分拿出去卖,还是能挣很多钱的。”

闻言,裘德一下抬起了头,而西戈也坐起身,两人迟疑看向夜鹰。

夜鹰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了下:“觉得我很可怜吗?”

裘德连忙道:“夜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呐呐住口。

西戈梗起脖子:“我什么都没说!”

夜鹰把玩着手里的耳罗果,若有所思看向远处。

“不能把可怜装心里,”她说,“我的……一个前辈总是这样告诉我,他说或许身体对疲劳和悲伤奈何不得,但要使心解脱出来。”

她咬了一口耳罗果,将黄色的果实摊在手心中,含糊道:“因为你看——是甜的。”

夜鹰的手悬在半空,良久,另一只苍白的手接过她手中的耳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