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性质不太一样,具体的我没兴趣跟你做科普。”郑父淡淡道:“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我和黑社会的交道确实比一般人多些——主要体现在交保护费。”
“怨气由来已久啊?”唐谨言又笑,继续给他添茶:“听说沙特无穷人,郑先生收入很高才对吧?可为什么我听说当初为恩地出道,家里还欠了点债?”
郑父漠然道:“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听见恩地两个字。”
唐谨言添茶的手终于顿了一下,继续添好茶,沉默了一阵,才再度开口:“如果郑先生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当初还愿意见我一面?”
郑父叹了口气:“磨不过。”
唐谨言低垂眼帘:“恩地磨着你?”
“我不管你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总之……当初即使你到了釜山,我也是告诉你,你们不可能,请离恩地远一点。”
“即使我已经从清凉里走到了仁川?”
“是,即使你现在走到了大唐。看着再怎么光鲜亮丽,本质上你还是个坏事做绝的黑社会,是一个可以肆意对无辜路人下毒手,可以肆意强奸无辜少女的,藏在社会阴沟里的蛆虫。”
“我现在没有这么做。”
“你的无数下属依然在做,你不仅无法脱离,反而还在授意。然后站在他们的肩上,藏着双手的血腥,自鸣得意。”
唐谨言淡淡道:“我不否认……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没有这么做,是从认识恩地开始。曾经她说过,我不做坏人,她就做我女朋友。我无法不做坏人,但至少可以……不亲手做。”
郑父怔了怔,终于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唐谨言却再度垂下了眼帘:“不过现在说这个也已经没有意义。结束了。”